黑暗,令人绝望的黑暗,孩子无助的哭嚎,疯子肆虐的狂笑。
残忍的刀刃画出残忍的弧度,冰冷的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线。
只有那泛着腥气的蜡烛依旧在默默的燃烧,仿佛一切与它无关,只是偶尔的炸出几个火星,象征性了流出它虚伪的泪水。
……
林蝶生从梦中惊醒,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因为那只该死的吸血鬼,他又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他希望只是一场噩梦的事情。
看来只是打碎那只吸血鬼的血核,下手还是太轻了!
林蝶生抬头看向窗外,天将明而未明。
那只吸血鬼应该是被人收拾走了吧。
林蝶生重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那件事情造成的噩梦吗?尽管来吧,这只会让我更加记住仇恨罢了,而仇恨,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啊。
不久林蝶生的身上,一层淡蓝色的光膜渐渐出现,空气中,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小小的光点,渐渐融入他的身体里。
房间里,不断回荡着林蝶生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天将明而未明。
身穿橘红色外衣的中年人拿着大扫帚认真地扫着地,一下接着一下,一丝不苟。
他是是扫地人,趁着开市前,他必须尽快把街道的地面清扫干净,这是他的工作。
在这里,有好几条相连街道是他负责的,他必须保证街道地面的干净,不论是什么,只要是有可能污染街道地面的他都必须要扫走!
扫地人离开已经扫干净的街道,开始了对另一条街道的清扫。
两个身穿黑袍的人突然出现在被扫地人已经扫好的街道里,准确的说他们的突然出现更像是突然飞落到地面一样。
黑袍人先是在那条被吸血鬼破坏了路灯街道上停留片刻,他们以悬浮的方式一路来到街道的路口,在林蝶生救下南宫玥的街道那里停留片刻,随后,他们同时落在一个地方,不再寻找,而这里,正是林蝶生放置那只濒死吸血鬼的地方,只是此时此刻,这里全然没有了吸血鬼的身影。
“应该就是这里了。”:一个黑袍人说道。
“就是这里。”:另一个黑袍人肯定的说道。
“你闻到了什么?”:黑袍人问到。
“血,处女血的气味,”另一个黑袍人低声骂到:“这个不分时候的混蛋!”
“是挺混蛋的,但咱们还是必须要找到它,免得因为它而扰乱了大人的计划。”
“找,怎么找?他的气味到这里就没了。”
“不是还有个人的气味吗,是个男孩,一定是这个男孩抓走了它,这里和血有关的气味只有它和那个处女。,咱们只要找到杀了那个男孩,不就能救它了吗?”
“杀了那个男孩?我劝你还是别这样,那个男孩的味道总让我有些不害而栗,而且这个男孩的气味也在这里就停止了,怎么找?”
就在这时两个黑袍人同时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劳驾,让一下,我要扫地了!”
是那个中年扫地人,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个黑袍人的身后的?
黑袍人他们也是吃了一惊,随后他们猛地向后退去。
除了别有用心的人,还有谁能够不惊动他们而且还能无声的接近他们甚至来到他们的身后。
是敌人!两个黑袍人互相看向对方,确认了眼神,他们同时读懂了对方的心声。
对于敌人,怎么处理?
杀!
两个黑袍人同时飞扑向扫地人,黑袍之下是一双闪烁凶芒的腥红的眼,长着尖利指甲的灰白的手,直取扫地人的胸膛!
两只身披黑袍的吸血鬼快要逼向扫地人时,它们用起了之前那只吸血鬼那样的伎俩,突然隐匿身影。
扫地人手拿扫把,看着眼前的情况,他并不慌张,身上的橘红色的衣服后背,一只瞳孔里画着扫帚的白色竖眼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黎明带来的是伸手不见的黑暗,而黎明之后则是新的光明。
东边的山头,太阳已经开始微微冒稍,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
扫地人把自己扫地的家伙放进装垃圾的推车里,推着推车,扫地人离开了被自己重新清扫干净的街道,至于那三只吸血鬼的下落,谁知道呢?
扫地人看了看清晨阳光,是如此的明媚美好,他突然想起自己一位喜欢早起的朋友说的话:赖床是一种错过清晨阳光的罪孽。
赖床是罪孽?那林蝶生宁可自己罪孽深重,反正今天又不用去书院。
他翻过身,避开从窗户照进屋里的阳光,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昨天晚上真的是把他累坏了,难得今天真是……
安静啊,平静的生活才是真正适合我林某人的。林蝶生心中自言自语,他准备再次去找梦神下棋品茶去了。
就在此时,林蝶生的房间外,楼下的客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林蝶生,救命啊!”
是欧海澄求救的声音。
一定是因为睡眠不足产生的幻觉,得好好补觉才行啊!
“救命啊,林蝶生!”
这幻觉真是有些严重了,必须得好好休息了!
“蝶生,兄弟有难,快来救我啊!”
这幻觉……好好休息才是正道!
“林蝶生,你大爷的,劳资死了做鬼绝对不会放过你!”
呵呵,首先你能先变成鬼再说吗?
这是要逼我出绝招啊!客厅里身处险境的欧海澄深吸一口气,随后大喊:“救命啊!小蝶蝶……”
一声“小蝶蝶”,欧海澄用尽丹田气,底气十足,颇有绕梁三日而不绝的架势。
“不准叫我小蝶蝶!”
林蝶生手拎木刀踢开房门,翻过栏杆,稳稳落在客厅里,肩抗木刀的他正准备把欧海澄片成几片,烤成肉串喂啸月时,看着客厅中的一切,他不由愣住。
什么情况?
此时欧海澄正用一招极其标准、毫无瑕疵的空手接白刃,双手合十稳稳地夹住一柄宝剑。
而那个名叫南宫玥的女子,身披林蝶生昨晚无意间落在客厅的青色外衣,尽管一只手紧抓衣领,可是独属于少女的那抹春光还是隐隐外泄,此时的她两颊微红,俏脸含羞,双眼却含着阵阵寒光,另一只手紧握剑柄,似乎誓要把欧海澄劈成两半。
看着眼前的一切,林蝶生微微偏头,随后一拍手掌恍然大悟。
“胖鸥,你终于还是成了禽兽。”:林蝶生作痛心疾首状说。
“我冤枉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欧海澄拼命解释,随后他楞了一下怒道:“还有都说了多久了,不许叫我胖鸥,我早几年前就瘦下来了!”
“好的胖鸥,没问题胖鸥。”林蝶生转头向南宫玥说:“南宫姑娘,我是真没想到胖鸥是这样的人,你尽管砍,能出气就行,另外别把他砍得太碎,缝合起来太麻烦,我去做早饭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林蝶生一边说着,一边后退,退入厨房。
“林蝶生,你个没义气的!”:欧海澄怒道,要是能动,他早就要拎着刀子找林蝶生拼命了,可是不行啊,现在对于欧海澄而言,面前夹在他手心的那柄宝剑,冰冷的剑锋着闪烁着寒光,不断向自己逼近,这才是真正的危机!
要找林蝶生拼命,还是把眼前的这个危机渡过再说!
“对了,差点忘了。”:林蝶生从厨房里探出头。
“蝶生!”:欧海澄热泪盈眶,到头来还是兄弟靠得住啊!
“南宫姑娘,你背后的伤口虽然上过药,但还没完全恢复,”林蝶生笑道:“小心点,别让伤口崩开了。”
林蝶生,把我的信任换给我!
欧海澄悲愤之下,推开宝剑,转身就逃。
“淫贼,别跑!”
谁淫贼啊!我不过是担心你着凉,帮你塞紧被子而已,谁知道,你正好这个时候醒了,结果……
看着身后那柄正在挥舞的宝剑,欧海澄欲哭无泪,果然我和这些世家大小姐处不来啊!
在青城,最适合的早饭果然还得是粥,菜粥最佳,一个小小的黑瓦罐放在火正旺的小泥炉上,在瓦罐里水被烧开时,林蝶色将提前浸泡好的圆润饱满的大米倒在进去,中火慢煮……
“林蝶生,你大爷的!”
……林蝶生一直记得老爹说的煮粥诀窍“搅”,速度不要快,但也不能太慢,慢慢的搅,用铁勺慢慢的搅……
“姑娘脱你衣服的是林蝶生,不是我,我只是帮你夹紧被子而已,没有非分之想,况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洗净的菜叶撕碎均匀地洒进熬至稠浓的粥中,再次稍微搅了一阵,撒上细盐……
“你不要再逼我,虽然我从不打女人,更不会对受伤女人下手,但你不要逼我破例!”
林蝶生,劳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欧海澄不再逃跑,放弃抵抗,他绝望地看着已经渐渐挥向他的那抹寒光!
“叮!”
一根筷子从厨房飞出,准确无误的轻松打飞南宫玥手里的剑,欧海澄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而南宫玥则无力地扶着墙,不住喘着粗气,一双妙目仍恨恨的盯着欧海澄。
“吃饭了!”
林蝶生双手垫着厚布,端着装满热气腾腾菜粥的瓦罐走出厨房。
“南宫姑娘,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也已经缝好,就晾在楼上的阳台,已经干了。”
南宫玥转头看着林蝶生。
“你可以去我的房间换衣服,就在那里,”林蝶生指了指楼上自己的房间继续说:“不会有人偷窥,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另外,脱你衣服的是我,和胖鸥真没关系。”
说完,林蝶生端着瓦罐走向饭桌。
南宫玥恨恨地看着林蝶生的背影,跺了跺脚,紧紧抓住披在身上的衣服,走上楼去。
“胖鸥,出去买早点去,钱在老地方。”:林蝶生摆放餐具头也不抬的说。
“你就不能换个友好方式让我减肥啊!”
这是欧海澄临出门时的抱怨。
太友好,我怕没效果啊!林蝶生笑着收拾起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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